对于派蒙的问题,北枳给予了肯定的回答:“那是自然。将神之眼拿回来,也等同于将愿望还了回来。”
“那这样说,想要找回愿望,眼狩令不是非反抗不可了吗…”派蒙和荧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带着为难,派蒙的手指绞着堇瓜的蒂,荧则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
北枳笑着把手里的堇瓜皮扔进炭火里,火星溅了溅:“这个取决于你们自己,你们不愿意帮忙的话,没人能强迫你们。”
她不想给两人施压,毕竟这是她们自己的选择——尽管她心里清楚,她们早已没了选择。
“好啦,不要再聊这么沉重的话题了。”北枳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灰,“无论怎样你们也帮到手岛先生了吧?我们去找下一个人吧!”
北枳岔开了话题,带他们去找了过去的眼狩令执行武士。
黑泽的家在村边,木屋的门板掉了块漆,门口的杂草长得半人高。
他坐在门槛上,背有些驼,手里握着把旧刀,刀鞘上满是划痕。
和手岛一样,他也完全记不起自己的愿望,不记得曾救济过灾民。整个过程令人心碎。
“又是一个好可怜的人…关于他欠钱的事,有空我们和托马他们说一下吧,社奉行应该会支援他一下的吧?总不能真的让他把自己珍视的刀也卖掉…”派蒙看着他手里的刀,同情心泛滥。
北枳看着派蒙同情的样子,也有些同情她们,已经完全掉进神里家设下的陷阱了呀…
她抬头看了看天,刚才还亮着的太阳被乌云遮住,风也更凉了。
祝好运。
“失去神之眼……”荧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吹走,过了好久,才慢慢接上后半句:“确实是很可怕的事。”
“嗯…原来失去愿望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派蒙附和着,忽然转向荧,语气里带着点庆幸,“ 好在你没有神之眼,对吧?”
“我们还是去下一个失去神之眼的人那里吧。”派蒙甩了甩头,决定暂时把这些沉重的思绪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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