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盛开的烟花，容月握紧腰间的玉佩，不经意回头看了眼身边仰头看着天上烟花的少年，时光好似回到二十年前，与她站在烟花下向他诉说心意的一幕高度重合。

苏容月“李川。”

她忽然轻唤了一声。

李川闻声回头，也就是那片刻，他就看见姑娘踮起脚尖，抬手捧住他的脸，轻轻吻了上来。

烟花不停歇绽放在夜空，时明时暗，风不经意吹灭了走廊的烛火，李川微微弯腰，看着夜色里紧闭着眼的姑娘，一滴泪水从她眼角滑落，很快消失不见。

苏容月“新年快乐，十七岁的李川。”

说完，她移开唇，顺着他的脸颊抚摸着他的眉眼，眸色复杂让他有些看不真切，但心中无来由地升起一股慌乱。

苏容月“再见，十六岁的李川。”

其实容月早该明白的，她喜欢的那个恣意明媚的十六岁的李川早就不在了，他可以瞒下李蓉裴文宣重生之事，他可以暗中把控着督察司，他可以利用一切他能利用之人，十六岁的李川，该从她心中消失了。

苏容月“李川，我们不当再纠缠了，没有意义。”

容月后退距他几步的距离，勾起唇角笑了笑，那笑容带了几分释然，好似她这么些年的爱恨在一息之间全部消散，铺天盖地的恐慌将李川席卷，他眸中泛起红色，下意识上前拉住她，沙哑道，

李川“容月，若你因为阿姐与裴文宣回来之事怪我隐瞒你，我可以解释。”

苏容月“不必了。”

容月挣脱开他的手，微微一笑，她并未怪李川，告知或不告知都是他的权利，她怪的是她自己，在得知自己被李川隐瞒的那一刻，她心中竟升起了被背叛的感觉，那不是她当有的感觉。

“砰——”

新一轮烟花绽放在夜空中，容月抬头望向烟火，李川直勾勾望她，待烟花放尽，容月转头笑着看向李川，恭敬行礼道，

苏容月“太子殿下，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