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一个无比温柔的笑容。

那笑容，和多年前，在坤宁宫里，她教他写字时，一模一样。

关思罕“再见了，我的‘儿子’。”

关思罕“再见了，我的大宋。”

关思罕“再见了，刘娥。”

关思罕“我，关思罕，下班了。”

在百官山呼万岁的雷鸣声中，在盛世开启的辉煌礼乐中，她缓缓地、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将自己彻底沉入了一片温暖而纯粹的白光之中。

帘后，凤冠霞帔的女人，头颅微微垂下，再无声息。

大殿中的礼乐还在继续，没有人发现这细微的异常。

只有一直侍立在帘子旁的大太监陈琳，他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太后垂首的那一刻，瞬间凝固了。

他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试探性地、用颤抖到不成样子的声音，轻轻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