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红痕——彭龙华最后那句话像根刺,扎得她心口发疼。
她太清楚“你知道的”是什么意思,无非是用妈妈的病情要挟,用那些不堪的过往施压。
“发什么呆?”
钎城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关切。
彭云栀回头,看见他手里拿着个保温杯,温和地看着她。
看到钎城熟悉的脸庞,彭云栀委屈的情绪似乎要喷涌而出。
钎城是她来俱乐部第一个熟悉的人。
也是因为他,她才不会那么孤单。
周诣涛.钎城“你爸爸的事?”
钎城走近彭云栀,柔声问道。
对于彭云栀的事,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可能因为彭云栀当初在国外,能说得上话的也就是他这个网络上的陌生人。
她接过保温杯,温热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开,却暖不了心里的寒意。
彭云栀想开口说什么,但发现也不知道怎么说。
钎城没接着问,反而抱住了彭云栀,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周诣涛.钎城“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彭云栀靠在钎城肩上,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眼眶一热,积攒了许久的委屈终于忍不住涌了上来。
她没哭出声,只是肩膀微微发颤,把脸埋在他的衣襟上,闻着那股淡淡的洗衣液味道。
钎城任由她靠着,拍背的动作很轻,像哄着受了委屈的小孩。
接下来的两天,彭云栀像没事人一样投入训练,只是眼底的红血丝越来越重。
夜里她总在战术板前待到很晚,把WB的每一个战术细节拆解得更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掉那个周末的“鸿门宴”。
周日上午,彭云栀推开家门时,客厅里多了个陌生男人。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眉眼间和妈妈有几分像,正端着茶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她。
“这就是栀栀吧?”
男人开口,中文带着点生硬的口音。
“我是你舅舅,伊森。”
彭云栀皱了皱眉,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舅舅。
而妈妈穿着件米色毛衣,站在门内,眼神有些恍惚,看到她时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