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豪车里,季遇的手机铃声还在继续。
两人四目对望。
霍宴州扣住云初的手腕不肯放。
云初挣脱开霍宴州下车。
车窗缓缓落下,霍宴州凝视云初一边走进电梯一边接了电话,紧握的拳头用力捶了两下方向盘,以此来发泄心中的烦闷。
他明明答应过她,会尊重她任何决定,会远远看着她幸福。
他伪装大度,逼着自己不去找她。
可是看到她身边有其他男人出现,他快要伪装不下去了。
他的理性跟感性,每天无数次在抗争,快要把他折磨的疯掉。
陆裴野找过来。
他顺着霍宴州的视线看了一眼,然后打开车门上了霍宴州的副驾驶。
陆裴野说:“雨眠说你送云初回来,正好把我捎回去,”
见霍宴州没有回应,陆裴野挑明说:“宴州,你是不是爱上云初了?”
霍宴州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攥紧。
霍宴州反问陆裴野:“为什么会这样问?”
陆裴野看霍宴州的反应,一脸糟糕的表情说:“你的反应太明显,我又不瞎,”
见霍宴州沉默,陆裴野问他:“听过一句话没有?”
霍宴州:“?”
陆裴野戳他心窝:“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霍宴州:“。。。。”
不用任何人提醒。
这句话,他早有体会。
陆裴野问霍宴州:“你知道爱上一个人,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吗?”
霍宴州:“有话直说。”
陆裴野一针见血:“当你爱上一个人时,最怕的就是你没身份,”
陆裴野说:“没有身份的在乎,嫉妒,吃醋,多疑,猜忌,”
陆裴野:“没有身份的占有欲,醋意,这些负面情绪你无处发泄,你会慢慢的被逼疯,”
霍宴州疲惫的阖上眼。
陆裴野的每一句每一字,就像一把把开了刃的匕首,深深刺穿他的心脏。
陆裴野说:“既然你跟云初注定只能青梅竹马,你趁早想开点,别到时候连朋友都做不成,”
要是连霍宴州这点心思都看不出来,他白跟霍宴州称兄道弟这么多年。
过了好一会儿,霍宴州缓缓睁开眼睛。
陆裴野说的都没错。
可是这些都是她欠云初的。
这是他的报应。
他没资格疯。
—
转眼到了大年二十九。
云初跟父母还有弟弟一起上街采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