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一切轻松了。
第八针时, 容潋已经痛得奄奄一息,眼睛半阖, 呼吸短促, 和死过一回没什么两样。茗尹茗苔为了按住竭力挣扎的他, 累得满身大汗, 看到容潋这副模样,急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齐声求着郦清妍,“还有多少针?能否缓一缓在扎?”
“还有二十二针, 缓不得,等他痛得晕过去,就感觉不到了。”
茗痕看着一旁堆了满地,来不及洗干净的血迹斑斑的帕子,吓得都要哭了,“从没见过扎针这么疼的,少东家要是连活都活不下去,还要这腿做什么?”
迷糊的容潋轻轻摇了摇头,气若游丝,“无妨,继续。”
他无知无觉了太久,只要能恢复直觉,即便是这样的痛,他也能忍得。
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妇人的声音,由远及近,“说谁连活都活不下去?”
茗尹和茗苔相视一眼,露出惊惶,“是夫人,少东家现在的情景这般吓人,让夫人见到了,定是要吓坏,该怎么办?”
“你俩现在立刻去门口拦住她,无论什么借口,不得让人进来。”
“可是少东家……”他们走了,谁来按着他呢?
郦清妍正在找准下一处落针的位置,头也不抬,唤了一声,“衱袶。”
不知究竟藏在了何处的冷面男子就这样出现,惊得三人一个哆嗦,而从旁给郦清妍递针的甘松早已见怪不怪,嫩生生的面容几乎和衱袶一样没甚表情。
“劳烦先生帮我按着人。”又对傻成一团的茗尹茗苔道,“人都要进来了,你俩还不快去!”
两人弗一离开,衱袶抬手在容潋后脖颈上一砍,人就晕了过去。
郦清妍:“……”
貌似这样的确省事很多。
容潋的母亲是修国公秦家上一代庶三女,嫁进容府做了正夫人,上了年纪后偏爱佛理,为儿子祈福,性子是最温和的。平日不怎么离开她的院子,今日大丫头熬了一盅血燕燕窝,很是滋补,便想着让宝贝儿子也吃一碗,亲自带人送过来,不过为了瞧一瞧他忙不忙,身子还能否如他所说,一切安康罢了。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走到容潋的屋子,就听见了奇怪的话,若没有猜错,屋子里肯定有女人在。然后常跟在容潋身边的两个孩子把她拦了下来,抓耳挠腮憋出一句,“公子和一位小姐,在里头谈生意。”
屋里的郦清妍听见这句,银针差点扎偏。抬眼看见大刀阔斧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衱袶,随时准备着若是容潋醒过来,便再给他一个手刀。
真该让衱袶去拦人,郦清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