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他躲在桌底,慌慌张张的,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小保镖,应该祸害不到自己身上吧。
“躲什么?”男人的声音从头上盘旋了起来。锤子盯着地面,还不忘回答蔺景行的问题,“我鞋带散了,系着一下。”
他是不敢说出让三爷不要生气的话,他瑟瑟发抖地搭腔道,“顾小姐,太不识好人心了。”蔺景行冷冷地撇了一眼躲在桌角的一米八的男人,“你骂谁是狗呢?”
无辜的锤子哭丧着脸:“三爷,您知道的,我不识字,就是随口说说的,您别当真。”他两道宽宽的面条泪坠落,这年头,当手下的真是不好混,混得不好,主子还可能要你的狗命,他呼哧呼哧地站起身子,指了指门口,“我去外面看看。”
风一般的身影消失了。
褚二爷:怎么感觉自己面前刚才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还来不及叫住,人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了。蔺景行站起身子,眸光冷淡如霜雪,淡漠的视线扫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你倒是本事大,说把人拐来就把人拐来了。”
褚二爷莫名地从字里行间里听出了捻酸吃醋的味道。桃花的眸子渐渐燃上了笑,舌尖磨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你不是来了吗?二爷知道,兄弟义气,不会对你家这位做什么的,不过。二爷还是不得不说一句,你家这位实在太缠人了些,实在管不住了,喜欢吃冰淇凌,喜欢喝酒,才喝了这么一杯,就醉醺醺的,走不动道了。”
褚二爷懒洋洋地撑着自己的下巴,眼底闪着淡淡的精光,看吧,看吧,还是自己了解蔺景行,就知道蔺景行肯定放心不下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肯定事会找来的,但是没有想到来得这么早,蹲在自己后面守着人。
醉呼呼的顾岚蹙着眉尖,有些不舒服,她不是那种很会喝酒的主儿,只是对凡是都有新鲜劲儿,想尝尝新鲜罢了,现在只是觉得自己似乎注射了什么麻药,难受极了,脑袋像是装了很多很多的钢珠,恨不安稳,肆意摇晃摆动。
她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嘴角还留有红酒的香气,嘴巴傻呵呵地笑道,“二哥,我还想喝酒。”她像是一只人畜无害地小白兔,冲着自己眨眨眼,得瑟极了。
褚二爷望了边上的男人一眼,也没吭声,掐了掐顾岚的圆圆的脸蛋。动作太快了,蔺景行竟然没有梵音过来。再看蔺景行的时候,眸子已经很沉重了,半点不好相处的样子,不太乐意地勾了勾自己地唇。
他的脸上还露出了温和的笑意,不过怎么看怎么瘆人。褚景辰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小声地说,“蔺三,你别这么看这我,我这不是看着小顾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