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岚掠过和煦的笑意，像是三月的暖阳，分外让人觉得心里头暖洋洋的，她扬了扬唇，眼底还有未退散的笑意，见到顾海醒来，她自然很开心，这大概是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

她总觉得站在自己身边的程薇薇，眼神在灯光下又暗又明，就像是那个跳动的烛火，但是给自己一种阴凉的感觉，程薇薇一向给自己的感觉是一种小太阳的，让人看她一眼就温暖得不得了。

脸还是苍白到了，脆弱的像是一个很容易破碎的琉璃娃娃，她站在背光的地方，外面的树丛，沙沙地作响，外面的风狂刮着，女人的眉眼阴郁，像是外面漆黑的夜空。

上面布满了乌云，云朵一片一片的，乌漆嘛黑地堆在外面。“薇薇，你能不能和我出去一下。”顾岚的发尾被弄成卷毛，微微地带着卷毛，贴在她的细白的脖颈处。

细细的脖颈像是白天鹅的长长的脖颈，说话的时候，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世家小姐的风华气度。程薇薇觉得自己低到了尘埃里，顾岚像是天边的云彩，而自己就是这脚边的污泥，就是这乱七八糟的污泥。

她笑了笑，苍白的唇色，唇梢淡淡的，完全没有上过什么红润的唇膏，上面还起了白色的褶皱，很难看，眼圈下面是一片青黑色。

这是熬夜的常态，值班的时候，膝盖附近也很酸痛，她牙龈凉凉地抽着气，难受地别过脸，嗓子难受，像是梗住了鱼骨头里。

“薇薇。”顾岚担心会吵到家里的两个人说悄悄话，她就把程薇薇喊到外面来了。程薇薇低垂着眉眼，手垂在身体的两侧。

她看不清眉眼，也不知道女人正在想什么，”薇薇，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我爸。”顾岚一个很懂得感恩的人，知道这段时间，程薇薇确实是没少出力。

“岚姐。”不知道为什么，顾岚见到程薇薇的脸庞，瞧着她苍白的双颊，眼圈有些红，神态有些无措，甚至可以说有些心不在焉。

“岚姐。” 程薇薇扶着自己的额头，难受的捂着自己的胸口，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顾岚一看，就知道了程薇薇生病了。

“顾夫人之前对我很照顾，我在原来的医院受欺负，她托关系帮我移到这里，现在做这些事情，都是我应该做的。”程薇薇面色白，说话的时候，带着十足的诚意，让人很难怀疑她的诚恳。

“薇薇，真的太谢谢你了。”顾岚牵着程薇薇的手，眼瞳里都是感激，从包里摸出一张银行卡，“薇薇卡上有五六千，感谢你这么天照顾我爸妈。”顾岚心诚，说话时，眼睛盯着女人。

“不用了，岚姐，这段时间，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