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关账册,我已命人抬去那边了。”
慧尘大师眼中闪过了一丝警惕。
但陶管事身后的几人,站位隐隐封住了门窗去路。
慧尘大师有些紧张,心知推脱不得,只得道:“既如此,容贫僧更衣。”
“不必麻烦。”
陶管事微微一笑:“只是核对账目,很快便好。”
“大师请!”
慧尘大师无奈,只得随他们走出禅房。
院中尚有巡夜的弟子,见师父被宫中来的人“请”走,面露惊疑之色,却不敢多问。
一行人并未去客院,径直出了戒律院,往后山一处原本用来堆放杂物的旧斋堂走去。
此处早已被陶管事的人暗中清理、控制,内外把守着,鸟雀都难以飞进来。
踏入斋堂,门在身后关上。
正中间摆着一张木桌,两把椅子。
慧尘大师的脸色变了:“陶管事,这是何意?”
“大师稍安勿躁。”
陶管事在桌边坐下,示意他也坐:“请慧尘大师来,确有要事请教。”
慧尘大师站着不动,声音沉了下来:“请教便请教,何须来此偏僻之处?”
“贫僧乃法图寺戒律院首座,若无正当缘由,便是宫中来人,也无权拘押!”
陶管事挑眉:“羁押?大师言重了。只是此处清净,说话方便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翻开道:“今日酉时三刻,东城福瑞绸缎庄的刘掌柜,往大师的禅房送了什么?”
慧尘大师瞳孔一缩,却依旧保持着镇定:“刘掌柜是虔诚香客,送了些自家做的点心,以表供奉之心。有何不妥?”
“点心?”
陶管事点点头,又从袖中取出个小布包。打开后,里面是几张大额银票和一枚玉扳指:“那前日午后,城南赵府的李嬷嬷,用食盒装来的‘点心’,莫非也是这种?”
慧尘大师看到那枚扳指,正是前日赵府为求他消灾,而送的供奉,脸色顿时白了白。
陶管事不给慧尘大师喘息之机,一桩桩,一件件,将查到的事说得清清楚楚。
有些事太过久远,连慧尘大师自己都快忘了。此刻被一一抖出来,他只觉背上冷汗涔涔……
“……慧尘大师。”
陶管事合上册子,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法图寺乃皇家供奉的寺庙,戒律院首座更应以身作则!”
“你私下收受香客银钱财物,借祈福之名,行敛财之实。此事若传扬出去,佛门清誉何在?!”
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