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玄澈被废为庶人赐死后,只有一具薄棺草草收敛,停放在城西一处专用于安置罪臣尸身的破旧院落里,无人问津。
昔日的王府亲信要么一同赴死,要么流放千里,连个前来烧张纸钱的人都没有。
云安长公主在府里急得团团转。
听闻八哥的尸身被如此轻慢对待,她心如刀绞,恨不得立刻冲出府,去为他料理后事,让他走得体面些。
可她尚在禁足期间,府外守着禁军,任她如何哭闹、斥责,也无人敢放行。
云安长公主只能隔着重重高墙,遥望着城西的方向垂泪,心中对帝王的怨怼又深了一层。
文淑长公主也记挂着此事。
她终究顾念着那一点血脉亲情,和从小到大的情分。
八哥已经死了,天大的罪过也该了了。
文淑长公主相信,皇兄既已全了皇家体面,未公开行刑,便不会在意她这个妹妹为死者稍作收拾,让他入土为安。
文淑长公主只带了两个绝对可靠的嬷嬷,和贴身侍女碧痕,乘坐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马车,低调地来到了那个荒凉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