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早会过去。”
宴是午宴,大概是为了在出发前让两国使臣熟悉,顺便让兴平公主出来给使臣们看看真面目,省的最后掉包换个假货。
历来和亲最后要出行前都是这么做的,贺穆兰也不奇怪,商议好了明日使臣赴宴的时间,那宫人表示明日会有人来迎接,就带着贺穆兰的回信回了宫。
就在贺穆兰回话的这天下午,从敦煌来的李敬爱入了长明宫中。
“李阿姊,你别这样的表情,看着我也怪难受的。”兴平公主看着一脸平静的李敬爱,心中颇为懊悔。
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就不召她进宫了。
也怪三哥定力太差,那天晚上东宫都死了一个人了,后来还去找大王妃,她就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为了大王妃,多少男人简直是神魂颠倒,一点理智都没有了。
“你莫担心我,我无事。”李敬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倒是你,千里迢迢去人生地不熟的魏国为妃,万事要多加小心才是。”
如果是之前的兴平,恐怕对这样的劝说毫无所动,对她来说,北魏的宫廷和北凉的宫廷都是战场,只不过一个敌人是男人,一个敌人是女人罢了。
然而如今她似乎是有孕,偏偏又不能召太医来看,否则父王会让她“暴毙”在宫中遮丑,她为了自己的性命,只能一边掩饰一边想法子自救,早已经是心力交瘁。
听到李敬爱的话,兴平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听到阿姊的话,我也不知心里为什么就这么酸。去魏国的路途这么长,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好好的到了平城。”
李敬爱被兴平一说,开始回想起国破家亡之时,她随着母亲和家人被压到姑臧来的事情。
那时候,她也是觉得前路漫漫,一下子觉得赶快到了一死才好,一下子又觉得最好永远不到,就这么一直走一直走也不错。
这么一想,李敬爱竟也伤感起来。
好在她是个十分成熟的妇人,只是伤感了片刻立刻就收拾起情绪,对着兴平公主说道:“万事多和你三哥商量,他总是为你好的。魏国的使臣也不可怠慢,你在平城会得到多高的份位,就要看这些使臣对你的评价,以及你自己的做派。你往日多有轻浮,从出使开始,必须要收敛起来,一点都不能让人发觉。”
显然李敬爱知道兴平是个什么样子的性子,格外提醒她其中的深浅。
兴平闻言脸红:“正是要阿姊教我这些道理。”
李敬爱怜惜她以弱女子之身肩负起国家的重担,开始一点点细细的告诉她为妻之道,如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