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古听到贺穆兰说起什么让陈节跳脚的事情,直觉就觉得是黑山城客店那晚的事情,顿时大笑了起来。
往胡空谷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危险,以至于赶路的众人心中都沉甸甸的,正需要一个宣泄的口子,一听到蛮古这里有八卦,各个都生出了兴趣,七嘴八舌议论了起来。
“蛮古,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啊,快说快说,别吊人胃口!”
蛮古嘿嘿嘿嘿地笑了起来,做出了诡异的表情。
“话说有一日,正如今日这般月黑风高,我们随花将军住宿在黑山城的一家客店里。那客店里有一个娇俏的寡妇……”
“啊啊啊啊!”
陈节一声惨叫着打断。
“别说了!”
“娇俏的寡妇?嘿嘿,是不是看上陈节俊俏了?”
“呸,要看也是看上我们花将军,谁放着花将军不要看上一个亲兵!”
“亲兵怎么了,老子也想当亲兵,我们家将军虽然威武,若论长相,还没陈节俊俏呢!寡妇爱俏没听过吗?”
贺穆兰心中原本也有些紧张,听到那件事情,顿时放松了不少。莫说贺穆兰,便是那两个一直在哭的衙役都不抽泣了,竟屏住呼吸侧耳听着那“俏寡妇夜会情郎”的故事。
陈节急的直跺脚,恨不得把蛮古的嘴巴撕烂。可蛮古是什么人,身影三下一闪就闪入了一群虎贲军士之中,继续轻松地说了起来。
“那寡妇要会什么人,我倒是不知道。只知道她和陈节说了几句话,做了几件事,陈节就跑到自己的房间里……”
“啊啊啊啊!蛮古我要杀了你!”
陈节大叫着离开了贺穆兰的身边,朝着人群里的蛮古扑去。蛮古嘿嘿笑着又往里面跑,其他的虎贲军有意听完这段深夜的段子,不但明里暗里的挡住陈节的脚步,还给蛮古眼色、笑着叫他继续。
“快说!”
“那寡妇是不是说了什么情话,和陈节一起进了房间?”
蛮古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地继续说道:“话说陈节年轻气盛,一回到房间,将那裤子褪了个一干二净……”
“啊啊啊啊!将军你快管管!将军我求求你了,让他住嘴啊!”
陈节眼泪都要下来了。
一群士卒一边催促着蛮古,一边呼吸急促的咽着口水,似是等着什么“俏寡妇被翻红浪”之类的故事。
这种段子和议论是往日里黑山男儿夜晚的成人保留节目。他们都是从黑山来的,黑山苦寒,不像各地的卫戍部队还能经常见到女人,对女人的猜测和幻想也越发变得荒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