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声音小到微不可闻。
“贺穆兰,我来找你是有其他事情。那些杀了你家奴的柔然人,丘林将军已经替你料理了,在那之前,刑军曾经拷问过这批逃走的俘虏,得到了一个坏消息。”
他表情凝重地开口:
“这些柔然俘虏都说逃走的那个,是被鲜卑人放走的。”
“什么?”
贺穆兰再也顾不得深究心中的内疚了,急着问道:“不是说囚帐里关着的都是无关紧要之人吗?怎么会有鲜卑人会冒着杀头的危险去放俘虏?”
“但那些柔然人都说那个男人会跑掉,是因为有个鲜卑人来送饭之事把他绑他的绳索给松了,奇就奇在所有曾经送过饭的杂役一夜之间全都死了,却没有一个是当天送饭的那个。这些柔然人听不懂鲜卑话,只知道那个送饭的人和跑掉的柔然人用鲜卑话说了几句什么,那天晚上他们就全逃了出来。”
素和君被留下来,是因为拓跋焘还有更不理解的事情要他处理。这囚帐跑出去一帐的囚犯,倒是恰逢其会,并不是重点。
他和贺穆兰已经有了过命的交情,而且还需要贺穆兰协助,所以也不瞒她。
“这还不是最怪的。你还记得我们来这大帐冒充使者之时,大帐外那个说话阴阳怪气,专门破坏我们好事的人吗?”
素和君一提到那个人,依旧是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你膝盖上的那支弩箭,便是他射的!”
“我怎么会忘记。若不是他,我们那时候已经接受大檀的归降,也就没现在这么多事了。”
她若不受伤,也不会在这里养伤。
她不养伤,虎贲军中就不会把花生接来,花生也不会死。
若没有这么多波折,如今她已经跟着拓跋焘去征漠北了。
正是因为那个人三番四次的阻挠,大檀死了,虎贲军同和素和君一起去的老兵也死了大半。
阿单志奇受伤严重,左手几乎是废了,日后怕是连弓都拉不得。
一提起他,莫说是素和君,便是她自己,也生出了无名之火,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才好。
“这便是奇怪之处,柔然有投降的宗室说那天那人是个汉人,是大檀给皇子们请的先生,可吴提等人都说不认识这人,只知道婆门王子身边有一个汉人师父,专门教学汉字。”
素和君是白鹭官出身,自然嗅到了不同一般的气味。
“婆门被俘,柔然宗室贵族尽数投降,我们却找遍柔然军中也没找到那个汉人。婆门等人说他们仓皇西撤的时候那汉人先生也不见了,可身为王子的先生,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