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人,他又嫌对方过分无趣,像块石头。他不懂生死和命运的无常,只有一点点好奇和同情,偏偏所有人都以为他懂,只是因为他失去过。
直到简帆的仓鼠丢了那天,他走进这间房间,猫着腰往床底书柜下搜寻那只跳脱的小东西,偶然一抬头,透过微微拂动的白色纱帘看到外头一轮硕大的落日。
他从没见过那么大的落日,好像只要揭开白色的纱帘,那颗巨大的火红色恒星就会无视一亿四千九百六十万公里的距离来到他眼前,与蓝色星球上的少年会面。
他兀自对着落日出神,壁饰上一本影集“砰”地一声砸落,里头的旧相片洒落一地,干完坏事的仓鼠顺着树枝形状的装饰攀援而下,不过几秒就蹿没了影。
他被简帆那只净闹事的仓鼠折腾得头疼,没办法,只能蹲**收拾,把它们一张张放回原来的位置上。忙活了许久,他再抬头时,太阳早已经下坠不见了。
他坐在窗台,拉开白色纱窗,后院重重叠叠的绿叶掩在铁栅栏上,迎风婆娑,一小盏灯自动亮起,正好是一弯月牙的形状。
属于落日的时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