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爸妈都是被他克死的。
这点闻确从来不可置否,却从此坚定地觉得,所有他亲近的人都会遭遇不测。
所以这几年来,他不再主动结交哪怕一个人。
他心里清楚,就连真真正正为他好的楼姐,少年宫的老板娘,他也不敢对人家多好,反而常常躲着楼姐,巴不得活成少年宫沉默的闹钟,上课来下课走。
畏天知命,他不敢再祸害别人。
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
偏偏有个人非要不知死活地闯进来,千方百计地对他好,放着好不容易打拼来的大好人生不要,心甘情愿被他克死。
他常常想掐着应忻的脖子问他是不是有病,人生只有一次,永远不能回头。
可是他没有。
奇怪的是他没有。
他放任着应忻做这一切,放任着应忻爱他,明明心里比谁都清楚应忻不该靠近自己,可是却又不推开,沉默着任由应忻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