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周旋。
看来工作难度还是不大。
程不辞胡乱想着,谢嘉遇在港大只读了一年就去了科隆,虽然不是慕尼黑,但两地都属德国境内。
肖又言在慕尼黑。
呵。
想着想着,他坐在沙发上渐渐阖上了眼。
程不辞这一觉直睡到身上洒了阳光,醒来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平躺在了沙发上,身上还盖着一幅厚毛毯。
毛毯的样式不是他买的那种。
客厅的暖气很高,一觉醒来他的嗓子和眼眶都有些发干,给脑子开开机后,程不辞揉着脖颈撑起身朝餐厅看了一眼。
谢嘉遇还在,这会儿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程不辞往墙上钟表的方向望去,九点整,是生物钟叫醒了他。
他张了张口,发不出声音,只好倒了杯水喝罢后才去喊谢嘉遇的名字。
对方没反应,程不辞走进餐厅,看见谢嘉遇手心下压着一台电脑和两个药盒。其中一盒是上周他买的阻断药,另外一盒的盒身上标示着“盐酸依匹斯汀胶囊”几个大字。
新药盒已经拆封了,程不辞攒着眉偏头往谢嘉遇耳周和后颈扫量几眼。
谢嘉遇皮肤很白,耳轮上的绒毛呈现出透明状,整体自然温润,像灯光直照在钧釉上一般。
没什么其他痕迹。
他舒了一口气,没多久又自顾自生起气来。
呵,能扛?
公寓卫生间的门正对着餐厅,设计上虽然很值得吐槽,但好在里面是干湿分离的,只要注重卫生就不会有异味散出。程不辞动作说不上轻盈地进了卫生间,洗漱完谢嘉遇还没有醒。
程不辞不知道谢嘉遇今早忙到了几点,但总归是要喊醒他的。
屈指敲了敲桌面,他喊:“谢嘉遇。”
过了五秒,又喊一声,“谢嘉遇。”
“哥……唔……我今天已经默写过十六大英语时态公式了,十六个……嗯十六个。”谢嘉遇喃喃道。
程不辞收回手,捏了捏眉心。
安哥拉兔这时候醒了,一个激灵猛地跳出窝,然后踮着脚一蹦一跳地往程不辞那里跳,程不辞两三步走上前把它抱起来夹在臂下,随即进了卧室。
再出来他换上了出门的棉服,手上还多了根牵引绳。
离开时他没有给人留信息,以此提示对方醒后自行离开就好。
遛着兔子进了超市,程不辞买好一周的食材,出门时看见收银台有卖热狗的,即便知道它很难吃,程不辞还是买了一份,然后在超市门外的草皮上站着一口一口地消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