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算计得逞的戏谑,他点了点头。
仗着隋年看不到自己的表情,郭霜脸上的情绪少见的丰富多彩,最后这句话似乎是从嘴里挤出来的:
“按照家主您的保密需求,他是个哑巴。”
隋年声调一杨,哦了一声,问道:“不能说话,他不会还是个聋子吧?”
“呵呵,家主您玩笑了,聋子怎么第一时间满足您的需求呢。”
说完后,郭霜拿着自己的公文包就开门离去了,仿佛根本不想在这个荒诞离奇的地方再待一秒。
郭霜的高跟鞋快速交叠远去,开门后和一抹黑色的人影交错,随之而来的是一道轻缓沉重的脚步,开门而入,一股微风吹进温暖病房里。
隋年察觉到门一开,原本坦然戏谑的面容,瞬间一变,握拳抵在唇上咳嗽了两声,刻意放大的咳嗽,叫苍白的面容升腾不自然的红色。
“咳咳......”
门口的脚步声先是停顿,接着快步朝病床赶来,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掌拍在自己的后背,用着柔和的力道按摩后背。
然后玻璃杯的杯口抵在自己的唇上,隋年就这这杯水,一只手摸索着,仿佛十分不安落在那只骨节分明不缺力量的手背上。
握着玻璃杯的那只手,一瞬间用力绷紧,然后又松弛。
“谢......谢。”隋年喉结滚动,咽下一口温热的水,嗓音沙哑,沾满水泽的唇上水光泽泽,还有一滴水珠顺着唇角滚落。
哪怕什么都看不见,可是隋年还是感觉到了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唇上。
然后,那人似乎抽了一张餐巾纸,轻轻擦拭了自己的唇角,再无任何其他动作。
“我听孙管家说了,”隋年压下要扬起的唇角,拉住男人抽走的手,“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我,怎么称呼?”
青年苍白的面色,微微低眉都是一股病气,掺杂在他本就精致贵气的脸上,有一种复杂难言的吸引力,会莫名让人心底滋生占有欲。
起码现在的‘护工’从未见过隋年虚弱病气的样子,记忆中的人,总是高高在上、不染尘埃。
空气忽然有几秒的死寂。
漆黑犀利的眸子落在青年那双空洞虚无的眼睛上,神色不明。
隋年修长好看的手张开手心,目光落在虚处,却道:“我知道你不能说话,把你的名字写在我的手上。”
话语不容拒绝。
等了好几秒,
手心忽然酥痒,男人的手指腹粗糙,有厚厚的茧子,划过隋年的手心。
几笔落下,隋年轻声道:“无梦,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