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越说:“你想回去就回去吧,赶不上车今晚就在附近找个酒店住。”
夏秩想了想,还是打算回去看看。但看到柏越故作镇定的神情,他回过头,观察到左右无人,踮脚在对方脸上亲了一下,算是小小的承诺。
旁边的小船崽睁大眼睛,凑过自己的小脸,酷酷等待。夏秩笑着捏了捏,转身上楼了。
此刻,许清舒正在客厅里胡思乱想:“到底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
夏焱山心大:“儿子大了,人家有自己的想法。说不定没稳定。”
“你说的什么话。”许清舒拍了他一掌,“要没稳定就让人家啃脖子,这么多年白养了。”
夏焱山想想,也凝重起来:“那应该是怕我们不同意?只要不是极端情况,我俩接受度这么高,怎么可能不同意?”
从小他俩放养夏秩,一是因为看得开,夫妻俩生活和感情都很幸福,生个儿子玩玩,他自己开心就好。二是因为夏秩其实挺倔的,虽然有时候表面劝说成功,但其实他心里还会坚持。
就比如夏秩三岁去外婆家玩,和一只叫咪咪的小猫培养了亲密友谊,走的时候想抱回来,许清舒没让。结果十五岁了写作文还会怀念这只猫,写得情真意切,刻画出无数个深夜思念小猫的忧伤形象。
看到作文之后许清舒当即提议买一只,弥补这个成长遗憾,但夏秩说他不想要小猫,只想要咪咪。
可惜咪咪已逝难再得。
当时许清舒就知道了,儿子执着又长情,以后搞对象千万不能棒打鸳鸯。
正是这一点让他们担忧,不由自主地开始猜测极端情况。
“是不是年龄差太大了?”夏焱山提出了合理的可能性。
“那至少几十岁往上才让他连提不敢提。”
在长久的寂静中,门锁响了一下,夏秩又回来了。
“妈。”夏秩似乎有话有说。
许清舒看着自家从小帅气优秀的儿子,心慌地握住夏焱山的手,心情堪比误以为小船是夏秩儿子的时候。
“你说吧。”许清舒吸气,希望女方的年龄不要比自己大。
夏秩直截了当:“我和柏越在一起了。”
他原本的想法是循序渐进,徐徐图之,但忽然想明白了,他非柏越不可。就算费劲儿让父母接受了性取向,不满意柏越的话也是无用功。
许清舒和夏焱山都没反应过来,第一反应是在脑海中检索这个人名,有点耳熟,但似乎不认识名字是这个发音的女孩,那怎么会这么耳熟。
电光火石间,两人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