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是没可能去投奔了母亲娘家。
他吩咐下去,命下属再去纪襄外祖家,两个姑母的夫家去寻找。
司徒征几日没有合眼。眼下青黑,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伏案小睡了片刻。
一场睡眠后,他恢复了一些精神后,再次琢磨这事。
纪襄的好友熟人,显然没有人帮她,甚至没有事先得知的。京城车马行也没有她雇佣过的痕迹,她要怎么一个人靠两条腿走出京城?
甚至已经走远了。
窗外树荫茂密,花开锦绣,尽态极妍,夏日的自然风光一览无余。司徒征悒悒地从书房里走了出去,在自家府邸里乱走,不知不觉走到了假山林中。
她和他曾经钻过三次假山。
司徒征闭了闭眼,从
第一回,他就应该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他们二人坦坦荡荡偶遇,有何可避?那时她还是个胆小甚至怯弱的女孩,怕被人说嘴要躲起来,那他呢?
他完全可以站在外面,或直接走人。
分明是来此偷情的一对男女应该躲他们才是。
但对着纪襄湿漉漉透着乞求和害怕的眼睛,对着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他鬼使神差般听了她的话,跟着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