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变深的头发,林故知抿唇一笑,不用漂就能上色,他是不是下次可以给李沉舟弄个粉色。
还是五颜六色的彩虹色。
一缕一个色。
染成阳光彩虹小白马。
扶着李沉舟躺下,试了试水瓢里的水温,把身上的布扯下来。又去拿放在桌上的新布,向前倾身发丝垂落在脸上。
李沉舟睁着眼望着他,视线落在发尾上,“为何不戴铃铛了?”
林故知停顿一下,垂下脑袋抚了一下头发,“太响了,万一做个偷鸡摸狗的事情,一动一响不就把自己给暴露了吗?”
李沉舟没有说话,半阖上眸子。
指腹穿过发丝,温热的水缓缓淌过头发,耳边是哗哗的水声,许是太过安静,李沉舟的脑子很乱,一闭眼就想到那旖旎的梦境,晃动的水池以及随波逐流的花瓣。
连带着嗓子也干渴难耐,声音沙哑,他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回家后,再戴。”
戴给我听。
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口,林故知一脸疑惑却还是点头答应。
拿过巾帕把头发上的水一点一点擦干,换上刚才挑选好的衣裳。
林故知瞪大眼睛,果然黑发百搭,即使穿上娇艳的粉色长袍也不显得怪异,反倒多了几分娇俏。
“等等。”
在李沉舟疑惑的视线下,他从腕间抽出一条粉色发带,壮着胆子一点一点缠绕在竖起的头发上。
余光瞥过李沉舟半垂的视线,他又试探的问:“要给你扎个小辫吗?”
李沉舟许久没有出声,他以为李沉舟是在无声拒绝,可惜的收回自己的手,刚要放下时,冰凉的指腹落在腕上,握着他的手拿起几缕头发放在手中。
“编吧。”
“要带铃铛吗?”
扎完小辫,林故知得寸进尺的询问。
透过镜子,李沉舟淡淡地瞥他一眼,“你带了?”
“当然!”
林故知从怀里拿出两个铃铛,拨动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李沉舟沉默的看了几秒,“你不戴吗?不用做偷鸡摸狗的事情,用不着防备别人听见。”
“何况,有我在。”
谁敢在他面前造次,就杀谁。
李沉舟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嗜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