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或许是失血过多,他的眼神不似之前那般有活力,要闭不闭。
周身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替他重新处理伤口。
本来刚子他们已经简单的处理过,再换药就行,但池骋不放心,硬要来医院。
江妄拗不过他,就随他去了。
反正不是自己开车。
还有人形‘轿子’。
在江妄脑袋再次轻点一下时,池骋眼疾手快的托住他的下巴,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江妄艰难的掀开眼皮,脸在他身上蹭了蹭,随后闭上眼睛。
为江妄处理伤口的医生尴尬的立在一旁,眼神在两人身上扫过,旁边桀骜不驯的男人周身的气势瞬间放软,像是被驯服的狼。
察觉到视线,池骋从江妄身上移开视线,朝着偷眼瞧他们的医生挑了挑眉。
不耐烦的情绪快要溢出,医生连忙加快手上的动作。
但池骋的眼睛并没有从他身上移开,等到送走两人,医生满头大汗的跌坐在椅子上,比考试还让人压力大。
池骋大摇大摆的抱着江妄,丝毫不在意路人的眼光。
替江妄系上安全带,江妄的脑袋没有依靠的垂下,露出小半截白皙的后颈,池骋唇角勾起,轻柔着他的脑袋。
发丝柔软,毛茸茸的。
就在池骋起身后,忽然,他瞳孔颤了颤,一动不动的看向后颈那块显眼的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