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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视线触及岁宁的瞬间，他眼中那冰封千里的寒意如同遇暖阳般悄然消融，化作深沉的温柔。

他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替她将大氅的兜帽仔细戴好，

又拂去她睫毛上沾着的细小雪晶，动作轻缓，与方才那睥睨冷漠的姿态判若两人。

李沉舟“冷么？”

他低声问，声音被风雪裹挟着，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

岁宁摇摇头，眼里的担心几乎快要溢出来。

白雪飘渺，两人走在一条寂静的大道之上，除了几位带路的太监，周围没有一个人。

风雪的声音在耳边呼啸，但路的两侧确实高高矗立的暗红城墙。

他目光平视前方，扫过那几个太监，眼神淡漠，无波无澜，仿佛只是看着几件没有生命的摆设。

那几个原本如同泥塑木雕般的太监，在他目光扫过的瞬间，

几不可察地将腰弯得更低了些，姿态恭敬，却依旧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李帮主，陛下已在等候，请。”

为首的老太监嗓音尖细，打破了沉寂。

李沉舟侧首，目光落在她被冻得微红的脸颊上，深邃眼底的冰寒悄然融化，染上柔色。

李沉舟“在此等候，”

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李沉舟“我已命赵师容过来陪你，不必跟来。”

岁宁唇瓣微动，想说什么，却在触及他眼中那抹不容置喙的关切与告诫时，将所有话语咽了回去。她乖顺地点点头，

岁宁“好。”

李沉舟深深看她一眼，似要确保她真的听话，这才转身。

沿途遇到的宫廷侍卫，宫人，无不垂首避让，神色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