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看在眼里，悄悄站起身：“你歇会儿，我去给你熬点粥，清淡的，养身子。”

他轻手轻脚地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东方月正靠在椅上，手里拿着他写的那张纸，嘴角带着浅浅的笑，阳光落在他发间，温柔得像幅画。龙小辉心里一动，悄悄把怀里的纸又按了按，脚步轻快地往灶房去了。

灶房里的火光跳动着，龙小辉笨手笨脚地淘着米，脑子里却想着明天要学的字。他想把“龙小辉”和“东方月”写在一张纸上，想把东方月教的“家国”写得端端正正，想等练好了字，就写一封长长的信，告诉远方的亲人，他不仅练好了枪，还学会了写字，身边还有个教他写字的先生，待他极好。

粥香慢慢飘出来时，龙小辉端着粥回到东方月房里，见他已经靠在椅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张纸。他轻手轻脚地把粥放在案上，又找了件薄毯盖在东方月身上，然后蹲在案边，盯着那张写着两人名字的纸，咧着嘴笑了。

窗外的风还在吹，带着晚桂的香气，屋里的墨香混着粥香，暖得让人心里发甜。龙小辉想，等东方月好了，他们要一起在晨光里写字，一起在月下练枪，还要一起吃很多块桂花糕，把日子过得像这字里的笔画一样，端正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