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像一把温柔的梳子，轻轻拨开栗子树梢的积雪，将细碎的金光洒在强婶家的院子里。石桌上还留着昨晚烤栗子的余温，瓷碗里剩下的栗子粥结了层薄薄的膜，竹篮里的栗子糕少了两块——不用问，准是熊二半夜偷偷起来啃了，他嘴角还沾着点桂花碎屑，缩在树洞里睡得正香，爪子搭在一个空了的栗子壳上，梦里似乎还在回味焦甜的滋味。

“熊二，醒醒，该去给栗子树扫雪了！”熊大的声音从树洞外传来，他手里拿着一把竹扫帚，正轻轻扫着栗子树根周围的积雪。雪落在竹扫帚上，发出“簌簌”的声响，像春天栗子树抽芽时的动静。熊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了揉肚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扫雪？可是……可是我还没吃早饭呢，强婶的栗子糕肯定还热着吧？”

他话音刚落，就闻到一阵熟悉的甜香——强婶正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瓷盘从屋里出来，盘子里摆着刚蒸好的栗子糕，上面撒着金灿灿的桂花，还放着两颗烤得焦香的栗子。“就知道你惦记着，”强婶笑着把盘子放在石桌上，“先吃两块垫垫肚子，吃完再去帮熊大扫雪，今天雪下得不大，但树枝上积多了雪，容易压断枝桠，咱们得趁着太阳出来，把栗子树周围的雪都清一清。”

熊二一下子从树洞里钻出来，冷风一吹，打了个哆嗦，却还是快步跑到石桌旁，抓起一块栗子糕就往嘴里塞：“好吃！比昨晚的还香！强婶，您是不是加了新的蜂蜜？”强婶蹲在泥炉边添松枝，火苗“噼啪”作响，映得她脸上暖暖的：“是后山的野枇杷蜜，光头强昨天去镇上换的，说给咱们的栗子糕添点新味道。”

正说着，光头强扛着一把新做的木梯从院外进来，梯子上还沾着点松针和雪粒。他放下梯子，拍了拍肩上的雪：“今早去后山砍木头，见着小鹿朵朵在松树林里转圈，好像在找什么，我问她，她支支吾吾的，没说清楚，你们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熊二嘴里塞满了栗子糕，含糊不清地说：“小鹿？是不是春天给栗子树送过野花的那个？她是不是也藏了粮食忘了地方？”熊大放下竹扫帚，擦了擦手上的雪：“有可能，冬天雪大，很多小动物的粮食都容易被埋，咱们吃完早饭，去后山看看，能帮就帮一把。”

强婶从屋里拿出一个布袋子，往里面装了几块栗子糕和烤栗子：“带上这个，路上饿了吃，再给朵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