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苏大小姐方才说要去营外取水,刚出营门就被匈奴骑兵掳走了!”士兵急得声音发颤,双手还攥着半块苏清颜掉落的玉佩。
刘耀文脸色一沉,刚要下令出兵追击,苏柠黎却伸手拉住他:“将军,等等!”
她看着那半块玉佩——那是苏清颜回府后,老夫人亲手送的暖玉,质地温润,边缘刻着“清”字。可此刻玉佩上的裂痕太过整齐,倒像是提前用刀划好的,绝非慌乱中掉落摔碎的样子。
“苏清颜一向怕苦怕险,怎么会深夜独自去营外取水?”苏柠黎语速极快,“而且匈奴刚败,怎敢贸然夜袭主营?这恐怕是圈套!”
刘耀文猛地回过神——苏清颜连将军府的抄手游廊都嫌黑,怎会孤身闯军营夜色?他立刻召来赵副将:“你带一队人马,暗中跟踪匈奴兵的方向,切记不可暴露行踪,看他们要把人带去哪里。”
“那营中警报……”赵副将刚问出口,就见营外火光闪动,喊杀声越来越近。
“是调虎离山!”刘耀文拔出佩剑,“守好主营!别让真正的敌人趁虚而入!”
果然,不过半柱香的功夫,赵副将就派人传回消息——掳走苏清颜的“匈奴兵”穿着明军的铠甲,骑马奔往西侧山谷,根本没有匈奴人的毡帽和弯刀。而主营外的“夜袭”,也只是几个小兵点燃火把呐喊,连箭都没射一支。
苏柠黎心头一冷:“她是想引你去山谷,那里定有埋伏。”
刘耀文攥紧佩剑,眼神冰寒:“她为了逼我,竟勾结敌军?”
“未必是敌军。”苏柠黎想起苏清颜回府后频繁书信往来,“或许是她在京中结识的势力——她想借‘救她’的名义,让你离开主营,再趁机制造‘将军战死’的假象,好名正言顺接管将军府。”
话音刚落,又有士兵来报:“将军!苏大小姐的贴身丫鬟跪在营外,说大小姐临走前留了话,让您单独去山谷救她,否则她就……”
“否则她就自尽,或是投靠匈奴,让我背上‘连亲妹都保不住’的骂名。”刘耀文冷笑一声,“她倒是算得精。”
苏柠黎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