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愣住了,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提出这个请求。
“袖箭?”凤俏下意识地反问,困惑地眨了眨眼,“你想学?”
“嗯嗯!”沈知意用力点头,那份渴望简直要从眼睛里溢出来,“这个!”她指着袖箭,“小巧,随身带着也不显眼,还能防身!这简直太……太棒了!在我们家乡,私人携带武器管控非常非常严格,别说这个了,连管制刀具都不行!我早就对这种精巧的古代武器好奇得不得了了!”她越说越激动,身体都不自觉地微微前倾,仿佛眼前那冰冷的金属造物是世间最迷人的珍宝,“拜托拜托!我学东西很快的!保证不给师父惹麻烦!”
宏晓誉看着她眼中那毫不作伪的、几乎要燃烧起来的光亮,眉头不易察觉地微微蹙起。军营重地,武器非同儿戏。况且沈知意来历不明,私授利器,一旦有失,后果不堪设想。况且,师父只是让她暂留帐中,并未有教授武艺的吩咐。她斟酌着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却带上了几分慎重:“习练武艺,需得根基扎实。袖箭虽是器械,操纵之法亦需腕力、准头。此事……”
“晓誉师姐!”凤俏却兴奋地打断了宏晓誉的婉拒,她显然被沈知意那纯粹的热情打动了,觉得这要求新奇又有趣。她一把拉起沈知意的手,“师父常说实践出真知,光说不练假把式!走,知意!我先带你去看看我的弓弩怎么样?那可是师父专门替我寻的好弓……”
宏晓誉看着凤俏不由分说拉着人就往外走的背影,又看看沈知意被拖着走时还回头朝她投来的、充满歉意却又闪着雀跃光芒的眼神,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端起自己那碗已经有些凉了的粥,慢慢喝了一口。
帐帘掀起又落下,将两个年轻女子的身影和凤俏叽叽喳喳的声音隔绝在外。宏晓誉独自坐在矮几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陶碗沿口。
这个沈知意……究竟是闯入这铁血军阵的一抹异样的亮色,还是……潜藏的不安定?她那身古怪的衣裳,那些闻所未闻的词汇(拉链……),对武器的奇特渴望……一切都像迷雾般笼罩着,让人看不真切。最重要的,是师父的态度。守她一夜,留她在主帐,默许凤俏送来衣物……这些微妙之处,都超出了常理。
夕阳洒下最后的余晖,将宏晓誉沉思的身影在帐壁上拉得斜长而模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