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宣帝,声音沉凝如铁……
肖珏皇上,禾二夫人已以性命证实,禾如非冒领军功、欺君罔上。
肖珏禾家上下包庇纵容,同属大逆不道之罪,理应当诛。
肖珏恳请陛下严惩所有涉案罪人,绝不能姑息!
禾如非陛下!臣冤枉啊!
禾如非吓得魂飞魄散,瘫在地上连连叩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皇上!”
一旁的许之恒也急忙高声叫屈,像是要撇清所有干系……
“臣都是被逼的!这些事全是禾如非一人所为,与臣半分关系也无!臣也是受害者,从头到尾什么都不知道啊!”
文宣帝只觉得脑仁阵阵抽痛,连日来的风波与此刻殿中的闹剧,让他心头的火气越积越旺。
他沉下脸,一字一顿道……
文宣帝来人,将禾如非与许之恒一同带下去!
文宣帝即刻查抄禾、许两家,所有家产充公,相关人等一并看管起来!
这分明是要彻底清算的架势了。
四皇子广朔心中猛地一动,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立刻上前一步,躬身道……
四皇子父皇,那徐相……
他可没忘了徐敬甫,许之恒与禾如非加起来,分量也不及一个徐敬甫重。
肖珏费了这么大功夫才撕开一道口子,若是不能借此撼动徐相的根基,日后再想寻这样的时机,怕是难如登天了。
徐敬甫的脸色早已难看到了极点。事到如今,禾如非这条线是彻底保不住了。
他原本还盘算着,若是禾二夫人不曾出现,或许还能在事后找些由头,慢慢将此事压下去,保住自己的羽翼。
可偏偏,禾二夫人不仅来了,还以这样惨烈的方式自证,将所有阴谋都摆在了明面上。
他太了解文宣帝的性子了——对禾二夫人的怜悯,此刻定会化作对禾、许两家的滔天怒火,而他这个与两家牵扯甚深的人,自然也难逃干系。
徐敬甫陛下!
徐敬甫强作镇定,看向文宣帝的目光故作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