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小的们在火场附近仔细查探过，除了些烧焦的木料碎屑，再没找到任何能证明他们存在过的痕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如非，”

一旁的禾元盛缓缓睁开眼，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他抬手捻了捻颌下花白的胡须，声音带着几分苍老的沙哑……

“看你这神色，莫不是觉得这里头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禾如非收回目光，眉头微蹙……

禾如非父亲您想，不过是烧一架书罢了，那几个死士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好手，怎么会轻易折在里头？

禾如非就算真没能全身而退，总该留下些什么才是，如今连尸体都见不到，实在太蹊跷了。

手下垂着眼睑，继续回话……

“小的特地在贤昌馆周围转了几圈，也找相熟的人打听了，藏书阁起火的事是真的，火势虽不算大，却恰好烧在了存放那批书的位置。”

“如今学馆里的学生们都被遣回了家，馆里乱糟糟的，馆长正急着请工匠修缮被烧毁的书架和屋顶呢。”

他顿了顿，语气又沉了沉……

“还有件事，据说那批‘禾将军’的手记，是一张纸片都没剩下，全烧成了灰。”

话音刚落，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

“而且……小的还听说，当时大小姐就在贤昌馆附近游玩，身边跟着的是少夫人手下最得力的谷雨和惊蛰。”

“这事闹得不小，少夫人那边，怕是也已经知道了。”

禾元盛沉默了片刻，书房里只剩下烛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他缓缓点头，目光落在窗外渐浓的夜色里……

“如非，若是实在不放心，要不你就亲自走一趟？”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或者，你去见见玉箫，探探她的口风也好。”

“她手下的那些人，素来是有些门道的，说不定……这里头的关节，她比我们更清楚。”

玉箫脚下如风，带着一股急切之势快步掠向书房外。

然而，就在指尖即将触及门板的瞬间，他却骤然收住了脚步，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制住了一般。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收敛了全身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