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皓练舞的视频。她没哭,就是盯着屏幕里的人发呆,过了会儿撑着地板站起来,又开始练刚才摔错的转身动作。
“这孩子……”她妈转身抹了把眼角,跟张念爸说,“好像不是为了闹了。”
张念确实没再闹着要自杀,也没提过“让苏新皓看到”的话。她只是每天锁着门练,早上顶着黑眼圈去学校,晚上回来继续泡在卧室。有次她爸撞见她往包里塞止痛贴,才知道她膝盖青得厉害,却没喊过一句疼。
报名处老师来电话说“下周开始集训”时,张念正在练一首简单的歌,跑调跑得厉害,却还在反复唱。她接完电话,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又点开了伴奏——她不想去了基地,被张极他们看见自己连站姿都站不稳,更不想让那个总护着苏新皓的朱志鑫笑话。
深夜的卧室里,灯光落在她汗湿的后背。镜子里的影子还是歪歪扭扭,但比第一天站直了些。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只知道现在停下,之前摔的那些跤、疼的那些地方,就都成了别人眼里的笑话。
门外,张念父母轻轻回了房。客厅的钟敲了十二下,他们没再像以前那样担心,只是觉得,这孩子好像在夜里悄悄长了点什么——不是撒泼的脾气,是点硬邦邦的、不肯认输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