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贺峻霖看向她,脑海里却止不住的放映当年他配合陷害秦宴的一幕又一幕。
张真源的心脏仿佛被锤子敲打,一下又一下的钝痛。他与她之间,似乎总是他在误解和责问。直到最后,刽子手依旧是他。
秦眠垂眸看向自己的酒杯。
清澈的酒液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摇晃着,算不上平静的酒面倒映着宴会厅的每一束灯光。
如果秦宴还在,肯定要把她手里的酒杯夺走。
想到这里,秦眠忍不住笑了笑。
秦眠实话实说,我也想大闹一场。
听到她的话,所有人心里一惊。
秦眠可是,赴宴的宾客,是整个东南的代表,不仅如此……
她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张真源的方向。
秦眠还有京城的眼线。
她自然清楚张真源与东南的关系,只是人多口杂,这样说最保险。
秦眠东南丢了脸面,我也套不着好。
秦眠既然如此,就让所有人知道,我回来了吧。
让东南,让京城,让所有人都知道,秦眠回来了。
三年前的那一场大雪,秦宴去世,秦眠失踪。
如今,秦眠回来了。
一旁的人悄悄讨论什么,秦眠不想听。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意填了几分真正的喜悦。
秦眠对了,说这么多,我差点忘了。
她抬眼看向宋依绾。
秦眠我还有给你们准备了订婚礼物呢。
对上了秦眠的目光,宋依绾莫名感觉一股寒意从后背侵袭。
像是身后被毒蛇死死盯着,吐着信子,冷气喷在她的后脖颈。
秦眠这份礼物,和当年裴诚与姚徽的订婚宴相比,只好不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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