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州似乎即将步入春季,坐在海边吹着晚风还是有些凉。
秦眠裹着身上的外套,两只手抓着外套紧紧的搂着自己的身上。
头脑之中是有些发晕的酒气,记忆力却仿佛仍然停留在冶朝酒架上的小灯晕开的一片光晕。
那段在钟子俊的嘴里含含糊糊,在姜玖姚那里避而不谈的过去,她总算在当事人的嘴里听了个七七八八。
可是人们总说,能真正讲明白故事的,是旁观者。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
那些人是为了讨好秦宴才花大价钱买下了姜可。
哦不,那个时候,不曾有人在乎她真正的名字。
他们叫她红玫瑰。
也不算是买下了她,准确来说,是买下了她的第一个晚上。
作为红玫瑰,她经常出入在许多富豪财阀的酒桌。
他们豪掷千金只为见到在月色肆意绽放的那朵红玫瑰。
那日也是这样的,只不过红玫瑰早早的就已经预见了自己的命运。
所以当她在那间奢华的包厢跳完了似乎是她在月色生涯的最后一支舞蹈,她被面无表情的送上了秦先生的床。
是了,姜可一开始连秦宴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们这种职业习惯性的叫男性为先生。
在她被送进包厢的时候,耳际里除了是音乐,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别人唤他的名字。
她只听清了他姓秦。
在她的记忆里,骆州当地并没有秦姓的氏族,想来这位先生也不是本地人。
那是她第一次被一丝不挂的裹紧松软的被子里,第一次被送上那张柔软的床。
房间里开着十足的冷气,她的大脑却是不自觉的放空。
只是事情发展似乎和想象的并不一样。
这一晚过后,她还是清白之身。
只不过她意外的打开了人生的另一扇窗。
她的生活不再是冰冷到一眼望到终点的荒芜,在不知不觉中照进的一道暖阳。
她意外的走进了另一个世界,遇到了另一个人。
姜可从不知道爱情的滋味,准确来说她从未想象过自己会遇上一个爱的人。
在她进入月色之后,见了许多人,遇到了许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