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猛的踹向面前的桌子,原本放在桌角的酒杯全部掉在了地上。
一瞬间,好几个玻璃杯和酒瓶掉在地面上炸裂开来。
马嘉祺我说滚!
酒水迸溅,几个碎片甚至划过了女人的腿。
龙套(女人)啊!
眼见着马嘉祺的面色越来越沉,女人连忙起身离开了包厢。
包厢里瞬间再一次只剩下他一个人。
各种酒液都被打碎在地上,在灯光之下映着迷乱的颜色。
马嘉祺有些无力的靠在沙发上。
外套还遗留着那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他有些烦躁的脱下了外套扔在沙发的角落。
秦眠失踪了。
……
其实也不是失踪。
他见到她了。
在秦宴死后的几天。
他临时到一个港口去交接货物,他见到她了。
准确来说,是见到了钟子俊。
他看见钟子俊和别人扶着还在昏迷的秦眠上了一艘前往海洋另一端的轮船。
如果马嘉祺没记错,那艘船的终点,似乎是,渝国。
秦眠的下落在东南成了一个谜,偏偏他心里守着这个秘密不愿说出口。
东南对于马嘉祺来说,是新生。
他的一生都将感谢这个给予他新生的地方。
但东南没有那么好。
至少对于秦眠,对于秦宴,对于秦家,是这样的。
作为将刀口指向秦家的刽子手之一,秦眠的离开,是他欠她的。
如果他们知道秦眠的下落呢?
去找她?
又或是做些什么别的。
既然钟子俊能把秦眠带走,就说明秦家有能力护下秦眠。
面前桌子的另一端尚且幸存了一个矮矮的酒杯,里面剩余的酒液清澈而又透明。
马嘉祺起身拿起那个酒杯。
仰头将剩余的一点酒液全部灌入口中,灼烧一般的痛感流入喉间。
原本清醒了几分的脑海又一次开始混沌起来。
马嘉祺啧。
他还真是变了,酒量都变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