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玖姚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漫不经心的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个花瓶上。

精美的花纹和做工精致的瓶身。

这样的上好货，是从来不会放在以前的“月色”的。

在秦宴还没有插手这里之前，这里还不被“月色”这样朦胧而又美好的言语冠名。

它被称为“醉金楼”。

等同于它的名字，是一个实实在在，纸醉金迷的地方。

姜玖姚永远记得自己第一次跟着秦宴踏足这里。

一楼尚且是乱七八糟的酒桌和陪酒小姐。

二楼，一踏上来就是糜烂的香气和追随着脚步，延伸至某个小包间里的衣物和布料。

这样的场景，直到跟着秦宴走进他们安排的包厢里才有所缓解。

醉金楼的老板捞钱到极致，从来不会在乎这里的置景，又或是其他的东西。

他只在乎，这里的小姐们，能不能为他留住客人，为他赚钱。

嗓子有些痒，姜玖姚摸了摸口袋，掏出里面的烟盒。

拿出一支烟，动作熟练的掏出打火机，点燃。

火苗颤抖着侵染着烟草和纸卷。

浓郁的白烟飘起，女人掐住烟嘴，吸了一口之后又缓缓叹了口气。

浓重的白烟将她的眉眼染出几分朦胧来。

即使她再无法相信，事实的一切都摆在这里。

秦宴曾为了姜可把整个醉金楼翻了个彻底。

从醉金楼到月色，绝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事情。

所以这里的小姐不再被称作小姐，而是在月色里务工的人。

所以曾经无处可让她安身的骆州出现了三江潋这样的组织，出现了冶朝这个让她盘踞的落点。

可是，这个让骆州在不知不觉中翻天覆地的人……

他死了。

这是姜玖姚从来都不敢想象的事。

哪怕她一早就知道，这场死亡意料之中，避无可避。

……

她就知道！

秦眠表面平静，内心无能狂怒。

她就知道姜可这么好听的名字，这么漂亮的人，跟秦宴出现在一个画面里连磁场都不一样的人！

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秦家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