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脚步沉稳而快速,军队配备的军靴与地板摩擦碰撞,发出让人心安的声音。
严浩翔抬手揉了揉眉心,丝毫不受影响地向前走着。
秦家的产业逐渐随着秦宴的死亡而消散,渐渐的被各方接收。
秦家名下的几个宅院也逐渐开始进入法拍的阶段。
严浩翔知道秦眠现在已经回到了秦家的宅院,他也提前说过,将秦家的老宅留下来。
秦宴一死,东南的各种矛头利剑都开始指向秦眠,或许因为东南军区并没有明确的表达对于秦眠的处理方式,舆论逐渐发酵,秦眠的何去何从也成为人们的饭后谈资。
东南的格局在短短几天内翻天覆地变了个彻底。
严浩翔刚刚吩咐手下的人明里暗里地制止留言四窜,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秦家覆灭,京城明晃晃摆在东南的眼线便相当于被东南军区亲手掐断。
照理说,京城应该有所动作,可按照张真源的话来说,京城并没有主动联系他。
秦家的产业很多,体系庞大,绝不是他们一朝一夕就可以处理完全的,再加上京城的态度并不明确,那批所谓被秦宴用来走私的军火武器也尚在处理之中。
严浩翔一时间有些分身乏术的感觉。
男人抬手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
出乎意料,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蓦然出现一个人影。
女孩的脑袋上扣着一顶鸭舌帽,长长的黑色头发扎了一个低马尾。
她背对着办公室的大门,身体却依靠在办公桌上,漫不经心地站在办公室座椅的位置上。
她抬着头,静静的看着办公桌后身的一大面墙壁,立着整齐的书架,上面不仅仅摆放着东南军区的资料,还有严浩翔这些年来自己的心血。
严浩翔的眉心狠狠一跳。
他很确定,这不是东南军区的人。
这样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这可不仅仅代表着他们东南军区的管理出现了差错。
严浩翔下意识地抬手摸向腰间挂着的枪袋,抽出有些冰冷的手枪,动作熟练的快速拔栓上膛,随后抬手对准那人的背影。
男人的眼睫颤了又颤。
因为这人的背影他出奇的熟悉,名字哽在喉咙,仿佛下一秒就要叫出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