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更确切的身份指向。

她不动声色地，一边整理着文件，一边像是随口闲聊般压低声音道：“说起来，这次负责外围侦查的林峰队长，压力很大啊，听说昨天又熬夜了，咖啡喝得太浓，手都不太稳了。”

这是一句极其冒险的试探！直接在对话里点出“林峰”的名字和“手不稳”的细节，来验证千玺的指向！

千玺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律师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千玺沉默了足足两秒，然后，非常非常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一下头。

幅度小到如同呼吸的颤动。

但足够了。

律师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无比，她迅速低下头，假装咳嗽掩饰了一下表情，再抬头时，已恢复了平静。

“好的，既然没有疑问，请在这里签字确认。”她将笔和一份文件推到千玺面前，手指看似无意地在签名栏上方停顿了一下。

千玺艰难地拿起笔，在被指定的位置签下名字。

而就在他签字的瞬间，律师的指尖，极其快速地在签名栏旁边一个无关紧要的空白处，用密码敲下了最后一条信息：

【收到。】

【“礼物”…已备好…】

【小心…“清道夫”…】

“清道夫”？

千玺的心猛地一凛！这是什么意思？是指林峰会采取灭口行动？还是指另有其人？

会见时间快到了。

律师开始收拾文件，动作恢复了之前的利落和专业。

所有的交流和试探，都在电光火石间完成，隐藏在看似平淡无奇的法律程序之下。

就在这时，拘留室的门被敲响了。

之前那名负责审讯他的、经验丰富的老刑警推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看似温和的笑容：“李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