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因为跪得太久,还是旧伤复发,左腿此时僵硬得像被寒霜侵袭,竟半分力气也使不上。
步出堂时,又一道雷霆自天际深处猛然劈下,刺目的寒光如银蛇般撕裂天空,冷风裹挟着骤雨斜斜拍打在身上。
肖璃“备马车。”
景刃“去哪儿?”
肖璃“接他回来。”
景刃动作敏捷而利落,转眼间便将马车备好停在府门前,我刚欲冒雨而出,却见一柄纸伞稳稳遮住了头顶的雨幕。
来人眉宇间透着英气,长发被利落地束成马尾,身穿贴身劲装,左手执伞,右手紧握一把线条冷硬的长枪,神情肃然。
肖璃“都处理好了?”
易溟“绝无破绽,请将军放心。”
马车在雨幕中疾驰,车轮碾过积水,溅起一片片水花,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在皇宫外停下。
推开车门,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我的发梢和肩头,易溟撑开伞,护在我身旁。
没有允许我们肯定是进不去的,我也没打算进去,只在距离最近的宫门前等着,透过雨帘,我隐约看到二哥跪在地上,行刑的侍卫手中刑杖一下下落在他背上。
我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静静地等着,直到一个人走到我面前,抬眼望去,他身着一袭文官制服,手中执伞微倾。
徐敬甫“朔风将军,几月未见,英姿不减。”
肖璃“徐相,亦是如此。”
徐敬甫“陛下有令,封云将军需于殿外跪至天明,朔风将军还是请回府吧。这雨夜寒意逼人,刺骨的冷风侵肌入髓,莫要因此引得旧伤复发,徒增伤痛。”
肖璃“多谢徐相关心,肖璃虽身受重伤,却也并非那般弱不禁风。”
徐敬甫“也是,朔风将军骁勇善战。只是封云将军立下军令状,誓要收复失地,虽已得陛下应允,可无一兵一卒相助,此番前路艰难,怕是难以生还回京。”
徐敬甫“日后这肖府,恐怕只能仰仗肖大公子了。”
肖璃“不劳徐相费心。”
我凝视着徐敬甫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