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城没事,我只是将北桉这些年从他那里受的委屈,讨回些许利息。”
司南珩知道,他离开后,老爷子便把弟弟当做了继承人培养,但他不会因为这个,就放过这个弟弟。
司老爷子闻言面上肌肉微微绷紧,凝视他半晌,却道,
“我不是来问你南城的事。”
眼前这个既然是儿子的魂魄,那他也清楚他不会原谅自己的弟弟。
他来,也只是想看看他。
同时也想问他,
“你也……怨我吗?”
司南珩抿唇,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半晌只道,“你是我父亲……”
至于后面的话,他没再说出口,只是重新看向眼前这个明显老了的父亲,说,
“我和柴箐箐提了离婚,如果……您还把我当您儿子,就让我,还有我的孩子,和她彻底分割开来。”
司老爷子对于他这样的要求并不十分意外。
当初如果不是自己逼迫,他们也不会结婚。
如今这样,也好。
“好。”
他话音轻落,楼梯上的司南珩微微抿唇,眼底终于有了点曾经的温度。
他看着他,无声张口,似在说谢谢。
只是声音还没传出,那道身影就已经一点点消失在了楼梯之上。
司老爷子浑浊的眸子微颤,脚下下意识快走两步。
就像当初他看到儿子尸体时,急切地想要靠近确认他的真实性。
可就如当初一样,他只是刚刚抬脚,脚步又猛地顿在了原地。
直到眼前的身影彻底消失。
他僵立的身子才缓缓动了动,对着空无一人的楼梯口,再次出声,苍老而肃沉的声音,重复,
“……好。”
*
地府。
孟千旬在将人送出地府后很快将自己破损的骨伞收了起来。
时隔七年,终于见到曾经的爱人。
又知道对方一直被封在自己的伞中,这些年一直作为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存活,说内心没有触动那是假的。
但眼下,她却没有多少伤春悲秋的时间。
看一眼旁边的小阿岁还有她身后的鬼使们,孟千旬随即开口,
“你们事情办完了也赶紧走吧。”
地府接下来,很快就又要不平静了。
小阿岁感觉小千千在把桉桉爸爸甩飞出去后,整个人就莫名紧绷起来。
她对这种状态并不陌生。
阿岁以前跟明显厉害的鬼打架时也是这种状态。
所以,小千千接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