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岁保管着。”
说着小肉手还不忘伸出去,隔着衣服在小桉桉胸口摸了摸,那动作就像是安抚小动物似的,
“要快高长大啊。”
那语气,跟对自家田里刚栽进去的小秧苗说话似的。
事实上,经过前头判官法印,不管小阿岁还是司北桉都把他这里当做了一个类似高级培养仓一样的地方。
两个小人说得旁若无人,一旁的盘仲越听越不对味。
“阎王法印,你就给他了?”
不拿回来么?
“不给啊。小桉桉帮阿岁保管。”
小阿岁扭头解释,“小桉桉可会保管了。”
司北桉被她夸得,脸上虽然神色如常,耳尖却悄悄红了。
“嗯。”
盘仲看得却是一阵无语。
这又不是什么钱财,能随随便便给人保管么?
自家小崽子对这个小孩是不是太信任了些?
虽然隐约猜到眼前这个小少年真实的身份,但盘仲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要知道小阿岁可从来没舍得把自己的好东西交给他们几个师父保管。
这么一想,越看越觉得对方就是一个哄骗自家小崽好东西的意图不轨的小白毛。
司北桉自从第一次见过阿岁几位师父后就觉得怪怪的。
但他向来不在乎旁人的眼光,除了最初的莫名后,这会儿早就已经淡定了。
爱看就看吧。
反正他只管收好阿岁给他的东西。
盘仲见状似乎还要说什么,小阿岁却又看着眼前的小桉桉,像是想到什么,忽然开口,
“对啦小桉桉,阿岁好像看到你爸爸了。”
这两天忙着跟师父父们贴贴,阿岁都差点忘了路过地府的事。
之前只是觉得那个人长得像放大版的小桉桉,可许是刚刚用阎王法印窥过魂魄生平的缘故,阿岁直觉那个人应该就是小桉桉的爸爸。
小阿岁想起来就直接说了,却不知她冷不丁的一句话,仿佛水滴入油锅,在小桉桉心里炸起一片油花。
少年波澜不惊的浅眸猛地一颤,只一瞬又恢复如常,抿唇,只说,
“我没有爸爸。”
准确来说,他爸爸早死了。
“阿岁知道啊。”
小阿岁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半点戳中人身世的愧疚,反倒理直气壮,
“阿岁看到的是你爸爸的魂魄。”
说着小脸皱起,一脸凝重纠结,
“也不对,那个魂魄像是死魂,阿岁在地府里瞧见的,他被封在一个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