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马匹的嘶鸣。

巡夜的梆子声戛然而止，接着是刀剑出鞘的脆响，有人用蒙语喊了句什么，声音里带着惊惶。

柳清照放下碗。

她听见马蹄声由远及近，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像是有人突破了外围守卫。

帐帘被风掀起一角，她看见几个蒙古士兵跌跌撞撞跑过，腰间的弯刀都没来得及拔。

"什么人？！"守卫的呵斥混着重物倒地的闷响。

柳清照的指尖轻轻叩了叩桌沿。

她想起昨夜杨过说的"江南火药"，想起金轮法王密室里未烧尽的羊皮地图。

此刻帐外的骚动像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让开！"

一声暴喝震得帐顶的积灰簌簌落下。

那声音带着老饕般的中气，混着点江浙口音的软糯，像是...

柳清照的筷子"当"地掉在碗里。

她盯着帐帘外晃动的人影，忽然想起老乞丐说过，洪七公最近在汴梁城吃叫花鸡——

帐外的骚动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