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出来难。

可黄药师的眼睛里没有威胁，倒像在看一块蒙尘的玉——他想看她被打磨后的样子。

“前辈……”她刚要开口，洪七公的大嗓门儿突然炸响：“老邪你这就不地道了！”北丐抄起酒葫芦灌了口酒，胡子上沾着酒渍直晃，“小友才刚露本事，你就要抢人？”

石坪上突然热闹起来。

欧阳克摇着折扇笑：“桃花岛的邀请，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欧阳锋的蛇杖又戳了戳地，蛇信子吐得更快了；杨过盯着黄药师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玄铁剑的剑柄，指节泛白。

柳清照望着黄药师身后被月光镀亮的衣角，忽然想起现代地铁站里的广告牌——“下一站，未知”。

她摸了摸怀里发烫的玉符，莲花纹路硌得胸口发疼。

这一趟桃花岛，是福是祸？

山风卷着松涛掠过石坪，把她未说完的话卷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