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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望着案上的舆图,雁门关的位置被红笔圈了个圈,旁边写着“刘耀文”三个字,字迹力透纸背,是张真源惯用的笔锋。他忽然想起元宵夜刘耀文胸口的血,染红了那枚虎符,像开在雪地里的红梅。
初夏的风带着暖意,却吹不散东宫的药味。丁程鑫陪马嘉祺去太医院时,正撞见贺峻霖塞给太子一包药,油纸包上的墨迹被泪水晕开,“殿下,您的咳疾已经入了肺,太医用了最好的雪莲都压不住,再这样劳心,恐难撑过今年冬天。”
马嘉祺接过药时,手指抖得厉害。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比药包的温度还要高。“阿程,”他忽然握住丁程鑫的手,指腹的薄茧蹭过他的腕骨,“等处理完这些事,我们去江南好不好?那里没有宫墙,没有争斗,只有……”
他的话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内侍捧着奏折跑进来,脸色惨白如纸:“殿下,不好了!李贵妃的党羽在城郊聚集,说是要‘为贵妃报仇’,已经杀了三个朝廷命官了!”
马嘉祺的手猛地收紧,丁程鑫能感觉到他指尖的颤抖。他望着马嘉祺骤然绷紧的脊背,月白锦袍下的骨头硌得他掌心生疼,忽然觉得江南的梅林,怕是永远也去不成了。
夜风卷着梅香穿过回廊,东宫的烛火在风里摇曳。丁程鑫看着马嘉祺在灯下批阅奏折的背影,忽然想起那年雪夜,他说“要让长安的雪都带着甜味”。可如今,这长安的风里,只有血腥味和药味,甜是奢侈的,连回忆都带着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