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残缺的梅。
“阿程。”马嘉祺抬头时,睫毛上沾着的雪沫簌簌落下,像碎玉。他想起身,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按住,帕子上瞬间染满了血,“你……”
“殿下,先说好正事。”张真源突然开口,他正用布擦拭着一把长剑,布上的血迹染红了青衫的袖口,“二皇子勾结北狄,打算在元宵夜逼宫。他们伪造了先帝的遗诏,说要废黜殿下,拥立三皇子登基。”
丁程鑫猛地看向案上的舆图,上面用朱砂标着密密麻麻的红点,都是禁军的布防位置。而在二皇子府的位置,画着一个醒目的骷髅头,旁边写着“密信”二字。
“我们查到他们通敌的密信,藏在二皇子府的书房暗格。”贺峻霖将一碗药递给马嘉祺,药碗边缘还沾着未干的血渍,“那暗格是按《周易》的卦象设计的,只有你熟悉那里的布局——当年是你亲手帮他布置的书房。”
丁程鑫的心跳骤然加速。他想起十五岁那年,二皇子请他帮忙设计书房,说“阿程最懂这些奇门遁甲”。他当时玩心重,按八卦的方位做了七个暗格,其中书房的那个,需要同时转动书架上的《论语》和《道德经》才能打开,连二皇子自己都记不全。
“我去。”丁程鑫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走到案前,指尖划过舆图上的二皇子府,那里的红点点得极深,像浸透了血,“何时动手?”
马嘉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比药碗的温度还要高。“阿程,你可以不去。”他从袖中摸出一张通关文牒,上面盖着东宫的印,“我已经安排好,今夜子时,会有船在渭水码头等你。去江南,找丁家的旧部,他们会护你周全。”
丁程鑫望着他眼底的红血丝,那些血丝像蛛网一样密布,是常年熬夜和咳血留下的痕迹。他忽然想起父亲断头台上的眼神,那眼神里的决绝,此刻正清晰地映在马嘉祺眼里——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护着想护的人。
“我若走了,谁去拿密信?”丁程鑫拿起那盏马嘉祺递来的灯笼,烛火在风雪里明明灭灭,“张真源胳膊不便,贺峻霖要留着照顾你,严浩翔……”他看向严浩翔身上的血迹,“你身上的伤,经不起折腾。”
马嘉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