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警惕而忧思。
宋墨“那个被舅舅亲斩于阵前的张锴?”
严朝卿点头。
窦昭“那人也认识你?”
陈曲水忽而跪地。
窦昭要扶,陈曲水不肯起,眼神成苦合愧。
。陈曲水:“承蒙四小姐错爱,我过往所历……有所隐瞒。”
[回潮]陈曲水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十五年前,东渝海匪围攻福宁,巡抚张锴弃城而逃,最终被定国公生擒,斩于剑下……而我,曾是张锴的属下。” 话音未落,战火轰然炸响,烟尘弥漫间,百姓四散奔逃。一支冷箭破空袭来,陈曲水侧身堪堪避过,寒意擦肩而过。他猛然回头,望向箭矢飞来的方向。隔着漫天火焰与混乱厮杀,一道挺拔的身影立于火光之中,手持长弓,目光如炬——严朝卿正冷冷地注视着他,那眼神仿佛穿透了时空,将一切秘密洞穿。【回溯结束】
陈曲水继续说着。
。陈曲水:“弃城大耻!严朝卿必然认定我是无义之徒。如今连累四小姐……”
窦昭心中一沉,仍将陈曲水扶起。
窦昭“求拜先生为幕僚时,我便承诺,不问先生过往。主上贪生怕死,本就不是你能拦阻的。我更担忧不解的,是贞定无兵可用、无粮可借,他们为何隐姓埋名来此?”
。素心:“那个梅公子,带着个婴儿。”
窦昭“婴儿?”
窦昭的神经骤然绷紧,仿佛有什么至关重要的念头在脑海中炸开。【回溯】 《昭世录》中,“靖海公”那一页的字迹似乎浮现在眼前,判词如刀刻般清晰而冰冷:孤臣一望海波寒,十年冰心镇东南。只恨淋潦逢长夜,遣儿危涕何处安?【回溯结束】 那寥寥数语仿若一道沉重的枷锁,将他的思绪拉入深不见底的漩涡。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低声哀叹,让窦昭的心头蒙上一层难以言喻的阴霾。
窦昭“淋潦遇长夜,遗儿何处安…… 定国公出事了。”
暖光中,榻上,乳娘怀抱着睡着的婴儿,见状正要起身。
宋墨做了个“嘘”,示意勿吵醒孩子,轻步走上前,摸了摸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