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的目光如炬,炽热而坚定地注视着崔奶奶。崔奶奶略显迟疑,沉吟片刻后终究轻叹一声,缓缓点了点头。就在这时,赵璋如掀开了帘子,手中端着一只空荡荡的药碗,步履轻缓地走了出来。
赵璋如“药终于喝下去了!”
窦晤整理针负盒后递给纪咏
纪咏“这几日莫做笨腥和发物。”
赵璋如应声奔出了门。窦昭满怀感激地望向纪咏,目光掠过他手中那一根根闪着冷光的银针,又投向帘子后祖母略显苍老的身影。一时间,她的心中犹如翻涌的潮水般起伏不定,随即暗自下定了决心。
星斗璀璨的夜空下,纪咏独自坐在屋顶,嘴里叼着一根麦芽糖,微微仰起头,目光悠远地望向那片浩瀚的星辰。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却未能吹散他眼底的一抹沉思。就在他沉浸在星河的静谧中时,一道身影悄然坐到了他的身旁。来者是窦晤,无声无息,如同夜色般自然。两人并肩而坐,谁也没有率先开口,只有星光与寂静在他们之间流淌。
窦晤“今日多谢纪公子了。”
纪咏“你要是真想谢我,就改口吧,别叫我纪公子了。”
窦晤“那唤什么。”
纪咏“纪咏纪见明又或者纪哥哥见明哥哥。”
窦晤“纪见明。”
纪咏“你祖母的病一时安稳,未必长久安稳。 老太太心气郁结,是忧思不舒所致。病根不解,活不久长。”
窦晤一怔,心中一沉
窦晤“祖母心头是压着一件旧事,她不愿提,我也不知该如何解……”
纪咏“她不愿解,是她的选择。每个人终究会死,你好好陪她便是了。”
窦昭不由多看了纪咏一眼。
纪咏“你这一记眼刀,是在骂我狼心狗肺、冷漠无情?”
窦晤“对。 你怎能将生死看得如此随意?”
窦晤“谁死了你都不在意吗?”
纪咏缓缓抬起头,遥望那片深邃的星空,左眼微微眯起,仿佛承载着些许难以言喻的疲惫与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