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与窦昭异口同声地说道:“垓下之战,四面楚歌,楚军思乡……”话音未落,两人诧异地对视了一眼。宋墨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父亲昔日的话语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一刻,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又难以言说,只能任由思绪在纷繁的历史烟尘中徘徊。窦昭的目光则带着几分探究,似乎想从宋墨的表情里捕捉到某些隐藏的真相。空气在这一刻凝滞,唯有他们彼此的心跳声,在静谧中交织成微妙的旋律。
台上,武生们的表演仍在继续,唱腔铿锵有力,回荡在空气中。“俺爹娘在那厢……”一句戏文刚出口,窦昭手中的扇子便轻巧一敲,抢在前头开了口。那声音清脆而果决,似是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笃定,将原本属于舞台的节奏骤然打断,引得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了他。
窦昭“思乡,自当归家……盖的是酒接菜品里的当归!”
班头打开木盒,果然见到一株当归静静躺在其中。班头朗声笑道:“中!还是这位小姐技高一筹啊!”宋墨凝视着那说破自己心事的窦昭,心中百感交集,终是释然地自嘲一笑。那一笑间,似有万千思绪化作云烟,只留一抹坦然于眉宇之间。
窦昭“公子与我同时猜出,我却抢先了。承让。”
宋墨“小姐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却是我不敢奢想的。心服口服。”
宋墨在桌上轻轻放下银子,揖手告辞,转身离去时却被人群推搡了一下。就在这片刻的拥挤中,他无意间勾走了窦昭腰间的一枚香囊球,而窦昭却丝毫未觉。窦昭见宋墨身影渐行渐远,眉宇间似有愁绪萦绕,她抬起手中的碗盖,仿若玩一场射覆游戏般,将其虚掩向他的背影。随后,她眯起一只眼,透过那半掩的圆孔遥遥望去,仿佛想要从这模糊的视线中捕捉些什么,却又无法触及。
窦昭“他想起了正怄气的亲人,和长久木回的家乡。”
窦昭移开碗盖,宋墨已没了人影。
窦昭“不知这题中没中。”
小二提着一件彩头——一只精巧的走马灯,迈步上前,双手递与窦昭,脸上堆满笑意:“恭喜客官。” 窦昭抬手接过走马灯,指尖轻拨,那灯便缓缓转动起来。灯光映照下,灯面上的图案逐一显现:卧冰求鲤、彩衣娱亲……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面似乎带着几分暖意,悄然渗入他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