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姝看着他眼中的光,那是一种超越了病体孱弱的精神力量。
她心中微微一动,这种为心中所系甘愿承受病痛折磨的执着,是她这具身体所无法理解的,却又隐隐觉得……有些触动。
她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苏静姝身体是根本。若根基不存,心之所系亦成泡影。
苏静姝山长既请我来,便需遵医嘱。
顾砚书自然。
顾砚书从善如流,笑容温煦
顾砚书能得先生诊治,是砚书之幸。
顾砚书只是不知……先生可有良方,能缓解这恼人的咳疾?
顾砚书昨夜咳得厉害,惊扰了院中不少学子清梦,实在惭愧。
他语气带着些许自嘲,却让人听不出半分怨怼。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喧哗。
一个年轻学子在门口探头探脑,被青砚拦住。
那学子面红耳赤,手中捏着一卷书稿,眼神却不住地往斋内瞟,尤其在看苏静姝时,目光灼热。
显然,这位年轻才俊也是被“冷月医仙”苏静姝的美貌和传闻吸引的倾慕者之一。
柳依依去而复返,正好看到这一幕,她款款走进来,声音依旧温柔,话里却带着刺
柳依依张公子也是来探望砚书哥哥的?
柳依依只是苏先生正在诊病,怕是不便打扰。
柳依依况且,苏先生清冷自持,不喜喧闹,张公子还是莫要唐突了佳人才好。
她这话,明着是说给那学子听,暗里却是在点苏静姝,提醒她注意身份,莫要招惹是非。
那姓张的学子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讷讷说不出话。
顾砚书轻轻咳了一声,打破了略显尴尬的气氛。
他看向门口的学子,温言道
顾砚书是张生啊?
顾砚书可是前日布置的《论衡》注疏有了心得?
顾砚书青砚,请张生去偏厅稍坐,我稍后便来。
他三言两语,既解了张生的围,又巧妙地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