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幼踩着上课铃走进教室时，看到张桂源正站在她的课桌旁。少年指尖捏着一盒草莓牛奶，包装纸上凝着细密的水珠，显然是从冰柜里刚取出来的。

他的制服领带系得一丝不苟，袖口却沾着点蓝色墨迹，像是写题太急蹭到的。

此刻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放在何处，看到她的那一刻，却又像是有了勇气，眼睛亮亮的。

张桂源"午、午好。"

他把牛奶放在她桌上，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转头看柚幼的表情。

张桂源"今天……今天数学小测的范围……"

柚幼忽然凑近，衣摆轻轻扫过他的手背，无声的，却格外撩人。张桂源像是被烫到般缩回手，耳尖瞬间漫上绯色。

她故意俯身去捡掉落的钢笔，发梢掠过他紧绷的指节，能感受到少年骤然停滞的呼吸。

柚幼"范围在哪页？"

柚幼仰起脸时，唇瓣几乎擦过他僵在空中的手腕。

她就是故意的，明显的、破绽百出。

张桂源的喉结剧烈滚动。他慌忙从口袋掏出笔记本，纸张哗啦作响间，一枚书签飘落，柚幼看见他通红的耳朵。

张桂源"第、第117页。"

他弯腰去捡书签时，额头不小心撞到桌角，发出沉闷的响声。几个偷看的女生忍不住笑出声，张桂源却浑然不觉，只是红着耳朵把书签小心翼翼夹回笔记本。

现在倒是像个闷葫芦。

柚幼"看什么看。"

她微微皱眉，那几个女生顿时畏畏缩缩的，不敢在说话，识趣的背过身去。

柚幼用钢笔尾端轻轻戳他发红的额角，看着他因为疼痛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柚幼"疼不疼？"

张桂源"不疼！"

他回答得太急，以至于差点咬到舌头。窗外阳光落在他颤抖的睫毛上，他微微低头，遮掩着眼中的神情。

当柚幼的钢笔顺着额角滑到他紧绷的下颌线时，少年彻底变成了僵硬的雕塑，只有校服领口下急速起伏的胸膛暴露了慌乱。

柚幼"你在生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