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透明,骨节因为高烧泛着淡淡的粉。
"姐姐……一定要来看我。"
"拜托拜托!"
他当时的声音黏糊糊的,呼吸喷在她锁骨上,像只病恹恹的猫在撒娇。
银匙"叮"地撞上杯沿。
指尖在桌面上敲了两下,柚幼站起身,丝绸裙摆扫过椅背,带起一阵铃兰香的风。
柚幼"备车。"
柚幼突然说。
张奕然正在擦拭他的枪械,闻言指尖一顿。金属部件在灯光下泛着冷蓝的光,映得他眉骨阴影更深了些。
张奕然"陈家?"
柚幼"不然呢?"
柚幼拎起搭在椅背上的羊绒外套,袖口扫过张奕然的脸。
柚幼"去墓地吗?"
季礼默默递来手套,皮革上还沾着昨夜某个叛徒的血渍。柚幼却故意没接,任由张奕然单膝跪地替她戴上。
他系腕扣时用了些力,像是要把什么情绪勒死在指缝里。
.
陈宅的蔷薇开得正疯。
病房门推开时带起一阵风。陈浚铭陷在雪白的被褥里,额发被冷汗浸得微湿,嘴唇因为高热显出糜艳的红。
听到声响,他睫毛颤了颤,却没睁眼。
柚幼"装睡?"
柚幼用鞋尖勾开被子。
柚幼"那我走了。"
她的手腕突然被抓住。
陈浚铭的掌心烫得惊人,指尖却死死扣着她腕间的蓝宝石手链。那是他去年送的生辰礼,此刻正深深勒进她皮肤里。
陈浚铭"……三天零七小时。"
他声音哑得不像话,终于睁开眼。睫毛下那对瞳孔黑得瘆人,像是要把她吞进去的架势。
陈浚铭"姐姐,你来的好迟。"
柚幼俯身时,发梢垂落的阴影正好笼住他半张脸。陈浚铭立刻仰起脖颈,喉结在她目光里急促地滚动。
柚幼"发烧还喷香水?"
她突然掐住他下巴,脸上带着玩味的表情,似笑非笑。
少年白大褂领口下,隐约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