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接住他时，发现匕首上刻着姻缘契的符文——相柳早将两人命契转移到妖骨上，此刻正借自戕斩断因果?。

"傻子..."她泪如雨下，"你死了...我..."

"活下去。"相柳抬手抚她白发，"替我看看...没有大劫的...人间..."?

雷峰塔突然崩塌，无数被镇压的妖魂呼啸而出。法海怒吼着催动紫金钵，却被道青光击中手腕——小青现出五百丈青蟒真身，叼着许仙挡在钵前?。

"秃驴！"许仙双目赤红，"你利用我骗白姑娘喝雄黄酒，又用傀儡术操控我...今日我要你偿命！"他竟捏碎块龙鳞，东海顿时掀起万丈狂澜?。

混乱中，白素贞抱紧相柳逐渐冰冷的身体，摸到他袖中藏着朵干枯的桃花——正是当年青城山初遇时，她随手别在他鬓边的那朵?。

"我改主意了。"她突然轻笑，指尖凝出本命精血画阵，"黎山老母没告诉你吗？白蛇最擅长的...是逆天改命?。"

血阵成型的瞬间，东海之水倒灌苍穹。白素贞的白发寸寸转黑，而相柳的心口伤处生出肉芽——她在用禁术"偷天换日"，将自己的寿元渡给他?。

法海见状大骇："你疯了？这样你们两个都会~

"不。"白素贞吻住相柳苍白的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最后一缕黑发变白时，天地间响起清越龙吟。相柳的心跳重新跳动，而白素贞的蛇尾渐渐化作光点。他们脚下浮现巨大的太极图——阴鱼是相柳的银发，阳鱼是白素贞的血?。

小青哭着扑来："姐姐不要！"?

"青儿，照顾好自己。"白素贞的身影开始透明，"还有...西湖的荷花?。"

相柳在这时睁开眼。他看见白素贞在光雨中对他笑，就像三百年前青城山的初遇。他想抓住她，却只握住缕清风?。

"相柳大人！"小青突然惊呼。

银发青年低头，发现心口处长出片白鳞——那是白素贞的本命鳞，如今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东海归于平静时，朝阳正好升起。相柳站在礁石上，望着空荡荡的掌心。那里有粒珍珠，是白素贞最后一滴泪所化?。

东海潮声呜咽，相柳跪在沙滩上，掌心白鳞灼烧般发烫。那颗珍珠已融入心口，此刻正随着心跳泛出微光——白素贞最后一丝元神就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