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报恩。"白素贞轻轻挣开，从袖中取出一对玉佩，将刻着蛇纹的那枚系在他腰间，"你若不放心，便随我同去。"

玉佩相触时发出清越声响，相柳盯着两枚玉佩严丝合缝的纹路，喉结动了动。这是黎山老母当年赐下的姻缘佩，白蛇与九头蛇的图腾纠缠共生。

三日后杭州城飘着细雨，保安堂的匾额刚挂上就引来街坊围观。白衣女子在檐下施药，身旁站着个银发青年，两人容貌气度不似凡人。

"白娘子医术当真神奇！"拄拐老妪捧着药包连连作揖，"老身这腿疼了三十年......"

白素贞温婉一笑，余光却瞥见相柳突然绷直的背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断桥上一个青衫书生正撑着油纸伞走来，伞面绘着水墨荷花。

许仙。

相柳的指甲瞬间暴涨三寸，在柜台划出五道深痕。白素贞急忙按住他手背，传音入密："别忘了约定。"

雨幕中，许仙的伞突然被风吹翻，打着旋儿落到保安堂门前。书生追伞时踩到青苔，整个人朝药铺门口摔来。

"小心。"白素贞广袖一展，清风托住许仙身形。两人四目相对，许仙耳根霎时通红。

相柳的冷笑声刺破雨幕："姐姐，这位公子看着面善。"他故意将"姐姐"二字咬得极重，手指却暗中结印，许仙衣摆立刻凝出薄霜。

白素贞瞪他一眼，转身扶起许仙："公子可曾摔着？"她指尖刚触到许仙脉搏，突然怔住——这书生体内竟流转着一缕熟悉的灵力，正是千年前她留给恩人的那口精气。

许仙浑然不觉，结结巴巴道："在、在下许汉文，多谢姑娘相救......"

檐角铜铃突然无风自动。相柳猛地抬头，只见对面茶楼里，一个黄袍道士正死死盯着白素贞背影，手中罗盘指针疯狂旋转。

当夜三更，相柳无声跃上屋顶。月光下，王道陵的符纸正贴着瓦缝游走，像一群嗅到血腥的萤火虫。

"滚。"相柳一脚碾碎领头的符纸，其余符箓顿时自燃成灰。

"滚。"相柳一脚碾碎领头的符纸，其余符箓顿时自燃成灰。

王道陵从阴影中现身，桃木剑直指相柳眉心："妖孽！尔等——"

寒光闪过，道士的剑尖结满冰晶。相柳掐着他脖子将人提起，九头蛇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再靠近保安堂半步，我让你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